蔡小煒律師:每天有10,000人死於化石燃料造成的空氣污染

氣候變化並不是燃燒化石燃料的唯一後果。上週發表在《心血管研究》雜誌上的一項研究估計，如果將化石燃料產生的空氣污染減少到零，2015年可以避免全世界超過360萬人死亡。

這些數字是驚人的。根據這項研究的平均估計，他們每天相當於每天約10,000人死亡。化石燃料空氣污染造成的過量死亡約佔所有空氣污染死亡的40％。這項新研究的估算值大約是過去因空氣污染造成的超額死亡率估算值的兩倍。

總體而言，作者聲稱，“空氣污染造成的全球預期壽命損失大大超過了艾滋病毒/艾滋病，寄生蟲病，媒介傳播疾病和其他傳染病的壽命。由於各種形式的暴力，它使[預期壽命損失]超出了一個數量級，而吸煙則超過了三分之一。”

該研究發現，“空氣污染造成的死亡率主要由東亞（35％）和南亞（32％），其次是非洲（11％）和歐洲（9％）。”中國和印度位居榜首，2015年分別有160萬人和70萬人死亡。美國位居第三，2015年有近20萬人死亡。歐洲總體上估計有43萬人死亡。空氣污染死亡率是全球性的，因為空氣污染無處不在。

空氣污染也是沉默的殺手，因此很容易被忽視。它過早地終止了生命，特別是對於那些患有心臟或肺部疾病的人。該研究的作者指出：“人類通常最害怕暴力，但理性評估表明，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敘利亞，阿富汗，洪都拉斯，哥倫比亞和委內瑞拉），暴力侵害人類健康的風險大於空氣污染帶來的風險。

化石燃料的燃燒包括“包括來自發電，工業，交通和住宅能源使用的排放”，還包括生物質（如木材）和煤炭的小規模燃燒，特別是在世界某些地方的住宅中做飯和加熱。現代社會以化石燃料為基礎，但幸運的是，技術和社會創新為化石燃料的許多應用創造了替代方案，包括電力生產和多種運輸方式。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認識到空氣污染對人類健康的巨大影響無疑已被人類壽命延長的長期趨勢所掩蓋，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化石燃料的能源消耗所驅動的。但是正如論文所指出的那樣：“全球平均預期壽命從1960年的52歲增加到2015年的72歲（高收入國家是80歲），但是在許多低收入國家，包括撒哈拉以南非洲，還不到60歲。”

對化石燃料造成的空氣污染造成的死亡率的新估計，加強了另一項最新研究，該研究估計了德國核淘汰對空氣污染的後果。這項由國家經濟研究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發布的研究報告的重點是從2011年至2017年關閉德國10個核電廠。

NBER研究發現，“從核電向化石燃料生產的轉變導致全球和本地空氣污染排放量大幅增加。”空氣污染加劇的一個關鍵原因是“核能生產的損失被德國燃煤和天然氣來源的電力生產以及周邊國家的電力進口所取代”。

該研究得出的結論是，“逐步淘汰導致每年額外死亡1,100多人”，這是由於空氣污染增加造成的死亡率過高所致。自2011年以來，共有10,000多人死亡，遠遠超過歷史上所有歸因於核電的死亡人數。

該研究的作者觀察到，核淘汰所給人類健康帶來的額外風險給決策者帶來了壓力，他們必須應對公眾對氣候變化的壓力，而在某些地方，例如德國，核電卻不受歡迎。在能源技術方面，沒有簡單的選擇–權衡是不可避免的。

化石燃料的燃燒有許多後果。在有關能源過渡的政策辯論中，人們往往忽視了空氣污染對健康的影響，而贊成氣候變化的長期後果，這種情況經常被預測到本世紀末。但是空氣污染的影響是明顯的，短期的影響，在科學上得到了有力的支持，而且沒有經常伴隨著氣候問題辯論的政治影響。

因此，在以氣候變化為中心的政策辯論中，減少空氣污染死亡的重要性可能會發揮更大的作用。過去，空氣污染政策主要集中在使化石燃料燃燒更清潔，但現在應該把重點放在更迅速地淘汰化石燃料上，這是空氣污染政策的核心內容。

考慮到這些新研究結果對未來的簡單擴展，到2030年，全球可能有超過3500萬人死於化石燃料燃燒產生的與空氣污染相關的健康影響。這是關於紐約，洛杉磯，芝加哥，休斯頓，鳳凰城，費城，聖安東尼奧聖地亞哥，達拉斯，聖何塞以及科羅拉多州整個州的總人口。

要問的問題不是，就死於空氣而言，使用化石燃料的好處是否超過了其成本。要問的更相關的政策問題是，過渡使用化石燃料的好處是否超過了繼續燃燒煤炭，石油和天然氣的人力成本。

除了空氣污染對健康的影響外，我們不需要任何其他理由就可以更快地過渡到更清潔的能源，包括核能，而對人類的影響要小得多。如果這樣的轉變也減少了長期氣候變化的風險，那就更好了。這裡的數學很簡單：沒有化石燃料造成的空氣污染，沒有過多的死亡率。